糖狗子

包门永存 是丘将军的狗 好丘李/包丘牌狗粮

【丘李】重新投胎后发现前世无疾而终的爱慕对象过得并不好

★丘将军撅翻小鬼拒喝孟婆汤直接投胎的故事

★又名大号遭人陷害封号后重开小号给队友打辅助

★又又名重新投胎后惨遭年上变年下然而年龄差依旧是十八。时间线有一点点拖长私设,总之开挂的小丘大概生理年龄三四岁体质年龄参考江户川柯南而心理年龄三十六

★由于利用别的小孩吃奶睡觉的时间努力锻炼身体摄入肉蛋大米饭,转世后的丘将军成长速度比同龄人要快很多

★接漫画剧情




◆◆◆

丘神纪死后靠着朗百灵烧给他的两座大金山投了个不错的胎。

他生前造孽不少,按理说应该待在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然而好巧不巧,新上任的判官居然是他平生唯一那场败仗中殉国的下属,因此多少在判决上存了点私心——最后功过相抵,以“长远看也算延续了一国之气运”抵消了大半杀孽,敷衍给判了个两百年火刑,去油锅滚一滚,再去忘川走一遭消消戾气就允许他投胎去了。


不过丘神纪也是没想到地府那群小鬼看人下碟的程度已经到了如此,一个大喷嚏甩了坨鼻涕在判决令上,两个指头一抹,200年就成了2年。当然油锅还是得进的:不过这陈年老油的质量确实不怎么样。丘神纪挨着锅边望着和他一块受刑哭天喊地的几个魂魄,心里忖度着这地狱所谓的酷刑都没推事院一半的遭罪。


地府的两年,在人间也就是三四日的光景。

判官已经用烧给他的那些纸钱打点好了一切。和故友道别后丘神纪沉默着渡进忘川水,感受着粘稠的红色河水正一点点蚕食掉一身东征西战留下的旧伤,就连在推事院遭受的酷刑痕迹也缓慢合拢不见。

忘川的尽头就是奈何桥,过了桥、喝下那碗汤,跳进轮回台就能再世为人。不过也不是所有鬼都想再去人间受罪的,眼下就有好几个不愿投胎的钉子户聚在三生石边唠嗑。丘神纪心里记挂着李包,路过时忍不住看了一眼,意外看到了大理寺少卿伏案竭力替他翻案的身影;再一低头,一碗浑浊的汤水已经递到了他手里。他望望四周,估计正好到了换班时间,只有四个昏昏欲睡的小鬼守着轮回台——这种情况下要是再乖乖喝了这碗汤,简直都对不起他当上将军后报复性养的那么多狗。


丘神纪一个支棱就把汤泼在了孟婆脸上,反身踢翻两个挡路的,那四个小鬼愣是没能摁住他,只得气急败坏看着那个该死的关系户瞅准京城的位置,头铁直接跳了下去。




◆◆◆

京城。裴府。刑部侍郎老来得子,喜气洋洋在府邸设宴款待宾客。

襁褓中的老丘无语忍着那群熟面孔的老头子流露出猥琐的笑容、一个个争抢着抱他过去。因果造业,他居然成了前世最最最最讨厌的文臣之后——更加报应的是,徐有才那个老家伙作为他爹的顶头上司居然也来了,还厚颜无耻地自动请缨要帮他洗澡。

挣扎无果后丘神纪恶狠狠嘟囔了一句报应。

被徐有才提着后颈皮从浴桶拎起来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前世和徐尚书最后一面时对方说的那句:“我们之间的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出于一点前左金吾卫大将军的尊严,他拼死抵抗了徐有才企图拿毛巾给他擦干的冲动。


大理寺自然也派人来了,尽管如他所料并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另一方面丘神纪也庆幸来俊辰那个狗都不如的小人因为公事繁忙只送了贺礼过来,不然他实在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往他脸上吐口水。


平心而论刑部侍郎比他上辈子那个人渣爹来的尽职多了。这种有哥哥疼有娘亲爱当爹的还讲道理的日子最开始让丘神纪相当不适应。或许因为老来得子的缘故,转世后的老丘甚至一度过上了比当年的小郡公更加快活的日子:不仅一顿打没挨,还因为他抓周抓了对狗牙,父母居然纵容他养了一后院的小狗。就连仕途方面也没打算给幺子太大压力:他上头已经有两个哥哥,都任职于尚书省各处,虽然裴府的家业和丘家没法比,但供个手脚齐全的小儿子啃老一辈子还是没问题的。


这日子简直不像是人过的。

丘神纪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比起同龄人他学习写字和走路的进度都要快上许多,甚至有点神速到让茶馆的说书人造谣他二郎真君转世的程度。裴家人自然喜不自胜,不仅给他养了更多的狗,还四处宣扬他家新添的紫毛小子未来不可期量、日后必定成为国之栋梁。

日子是好过了,然而他心里的执念始终在那里,像是褥子里的那颗豌豆,硌得他恨不得立刻一天长大一寸。好几次坐马车路过大理寺的时候丘神纪都忍不住寻找李包的影子:他带着前世的记忆重新投胎,可并不是想要安安稳稳当个公子哥活一世。当然他也暗示了几次自己要去大理寺找个故人,都被家里人当做是小孩子顽劣随意找个借口给糊弄过去——每每这种时候他都对李包18岁却不得不扮作三十好几成年男人的行径深感同情,就像他明明已经三十好几,却阴差阳错龟缩于这么一具连路都走不利索的身体,还得每天装出一副痴呆样“我想去大理寺看大白猫嘛让我去嘛让我去嘛”,想想都觉得他们两个都挺造孽。


二周岁生辰过后,刑部和大理寺都忙了起来。丘将军谋反的案件似乎有了起色,即使是生前和他极不对付的刑部,亦都欢欣踊跃、尽最大努力替这位前左金吾卫大将军翻案。丘神纪听着书房多日来彻夜未停的谈话陷入了沉默。于理,谋反之事牵连重大,一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何况他早已认罪伏诛;于情,自己多番刺杀尚书徐有才,和刑部亦无太深的交情,无论如何都不值得这群人这么做。


“螳臂当车,虽千万人吾往矣。”他听到几个刑部的人这样说。


这段日子丘神纪思考了很多。前世的他生于将门之家,以军功傍身,凭着对社稷的绝对忠诚,最不屑于文官在朝堂上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的行径。徐有才每一次连同同党仿佛飞蛾扑火的弹劾都让他无比嗤之以鼻,以致于在他被召进宫的最后时刻,仍用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口气劝诫对方:“想活命就不要再掺和进来了。”

而现在这群人正顶着风头正盛的来俊辰的威压,冒着性命危险替一个曾经对立阵营的人翻案。意识到这一点后丘神纪的心情莫名有些沉重。这种沉重的根源并不源于感动,有一点觉得不值,又是第一次对这些文官生出些敬佩。


其实朝堂之上也并不全是来俊辰那样的人。


忘川水能清除人的戾气。有时候他也开始反思前世的一些事。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现在想想,偏激是偏激了点,确实还有更好的做法。




◆◆◆

来俊辰入狱那天,父亲和两个哥哥赴宴大理寺喝了一整晚的酒。这个时候丘神纪不知何故想起他的郡公大人,见四下无人看管,干脆踩着梯子翻墙溜出家门,吹声口哨唤了只细犬过来,骑在狗背上预备偷偷去大理寺墙外听个响。

在新的家庭过了一段日子后他不再那么克制自己,也开始反思为家族荣耀而活的正确性。上辈子被押赴刑场前丘神纪其实已经了无牵挂,头一砍,魂魄便离开了那具饱受摧残的身体,甚至还感到有些解脱。然而利刃砍下头颅的前一刻他却听到了无数看众的嬉笑;即使被折磨到视野模糊,也依旧感受得到台下众人拍掌称快的快活氛围。一直到再活这一世,他才知道自己这样的恶人,也从来没被人放弃过。


人的一生,何其讽刺。


丘神纪很快凭借自己对金吾卫夜训路线的熟悉,指挥他的狗准确抵达了大理寺外墙的墙根。原本他只打算隔着院墙和李包呆一会就走,只是白天那个叫崔倍的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好好走着路突然一头撞在围墙上,把墙体撞出个够小孩爬进去的洞——当然现在墙上还欲盖弥彰般贴着半张上次少卿葬礼时用剩下的画像。

他鬼使神差爬了进去,凭着记忆找到了李包的居所。意料之中李少卿并没有前去赴宴,只是一个人坐在廊前喝酒。那人空荡的身边放着另一尊酒杯;瘦削的上半身似乎并没有穿外衣,只披了一块厚厚的紫色毯子,毛色比上次牢狱中的最后一面更加黯淡了。长着白猫头的少卿仰面喝掉自己那杯,又将身边那杯尽数倒在地上。微弱的月光照亮那对悲伤浓郁到化不开的猫瞳,眼角的红色花纹微微颤动着,像是眼底囤积起的血色眼泪。


丘神纪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哭过。那和呓语一般、断断续续呼唤着的“丘护卫”,让他真的很想立刻走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只是此时此刻,他又不知道应该用什么立场:上辈子李包直到最后才表明自己的身份,或许就是因此。


带着记忆转世这种荒谬的事,还是等时机合适再说吧——至少等自己稍微长大些。目前他成长的速度已经比同龄人快出太多,如果勤加习武,或许用不了十年就可以达到参军的水平。

尽管又要重新从校尉做起这件事还是让丘神纪无比挫败,对来俊辰那个坏东西的恨意更加多了一分。他不免怨愤地想:这人要是哪一天被判决流放充军,我一定要让他每一顿都吃狗吃剩的饭。


丘神纪拍了拍他的细犬,从腰间取下一朵紫色的花:那是他前往大理寺的路上意外发现的。小狗会意地咬着那朵花送到了李包手上。或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李少卿对于突然有狗闯入这件事并没表现出过多应激反应。接过那朵花时,那张猫脸似乎表现出一瞬的惊讶,而后仿佛有所感般猛地抬头,看向早已空无一人、仅有树枝依然摇晃的那一处阴暗,随即苦笑着,像是儿时丘护卫无数次将花戴在自己头上那样,将那一朵花别在了耳朵上。


当然丘神纪私会故人的下场,就是在宵禁时刻被金吾卫逮个正着,和他的狗一起一手一个被人拎着后颈皮送回家。

急坏了的母亲几乎第一时间抱住了心虚的老丘。而他那被人紧急从宴会中喊回来怒不可遏的父亲则扬言要狠狠教训这个贪玩的小子,拿出一根比筷子粗没多少的木条,装模作样抽了他两下手心。


这样的家庭真的可以教育出意志坚定的男儿吗?

罚站没到一个时辰就被母亲心疼地喊回房睡觉的丘神纪如是想。再一想到自己那俩还算有出息的哥哥和自己不得好死的前世,时隔三十几年,他终于第一次对丘行恭那个老变态的教育方式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

天授年,武明空设铜匦于城门外,广开言路,受天下人之密奏。

匿名检举的政策奉行后不久,裴家的气氛在一次徐有才来访后,一日日愈发凝重起来。就在裴父带着一家亲眷躲藏进私宅的第二天,推事院抓捕了大理寺五十六人,大理寺少卿下落不明。


丘神纪愈加不安起来,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李少卿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当年女皇寿宴的变故发生后,他有些在意李饼喝的那种药,那几年或多或少也在暗中调查了一些,因此很容易就将某次少卿的猫化发疯与没喝药联系了起来。李包走得匆忙,或许并未带上足够的药。抱着一点赌的心理,他趁着夜色偷偷潜入一片萧索无人看守的大理寺,在阴暗的地牢发现了一小坛没来得及带走的红色药物。

当年他还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的时候,这种高度的柜子最多也就到他胸口。

丘神纪瞪着那个让他伸长了手臂依旧可望不可即的药罐子,气得狠狠跺了下他的萝卜腿。他费劲搬来两摞书本,又在细犬的帮助下,才从药坛里灌了一小酒袋的药带在身上,而后骑在狗背上回家,给父兄留了书信,跟着早起出城的胡人商队出了城。


“孩儿不愿在父母膝下继续啃老,待我去外面闯荡一番,再回家尽孝。”

至少在丘神纪心中,自己的年纪是从三十六岁开始累加的。


负责通关的看守自然不会在意商队里多了一个看上去三四岁的小孩。胡人们也满心以为他是队伍里某个同伴的儿子,闲聊着最近城外闹得沸沸扬扬的吃人的狸子怪的传闻。

行至县城的时候丘神纪假意撒尿跳了车。他装小孩的本事已经越来越纯熟了,从最开始别扭拒绝娘亲喂饭,到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对着任何人装出一副很弱智的样子:“叔叔叔叔,怎么办,我好想要尿尿。” 从前小的时候丘行恭并没给他太多犯蠢的机会,天水郡王又是那一副高高在上一点不容人犯错的架势。所以在丘神纪多次靠着装无知小儿达到目的后,便开始偶尔放弃一些独立自强自觉的训诫、心安理得享受一些小孩子独有的优待。


想到这丘神纪的心脏又开始抽痛起来,心口的血液灼得滚烫。如果不是横遭变故,李包或许也不用那么辛苦地装出那一副老成严肃的样子——如果自己可以早一点认出他来。

街上窸窣的风言风语让他很容易就确定了目的地,一个刹车平缓下乱掉的呼吸,稳稳在县衙前停下了身形。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

侥幸逃过一劫的王七重重吐出口气,靠着地牢的栅栏无力瘫软了身体。

“吓死我了!刚刚我差点以为要去见阎王爷了。”


“猫爷!”

陈拾已经难过地叫喊了起来。他焦急将奄奄一息的李包从身后的稻草堆挖了出来,摸着脖子上的勒痕、眼泪豆子似的直往下掉。泪眼朦胧间眼前突然擦过头惹眼的紫色头发,他看到从不知哪里钻进个小孩,一本正经对着他摇了摇手里散发出熟悉味道的酒袋:“快给他喝这个。”


哪来的小孩?!

这要是让他叫唤一下,往外胡说八道,他们三个都得完蛋。


反应过来的王七慌里慌张打开牢门的锁链,准备把这来历不明的小鬼赶紧逮起来堵住嘴巴。正打算喊陈拾搭把手,却看到对方一脸震惊地盯着那小孩利落把药灌进猫爷嘴里的动作,和见了娘似的喃喃:“娘咧,咋恁像死去的丘将军附身到这小娃娃身上来救猫爷叻?”




◆◆◆

李包在马车的颠簸中缓慢睁开眼睛。他梦到自己再一次被洪流冲走,浑浊的河水涌进鼻腔,窒息感裹挟得他快要死掉——而岸边已经没有再能够拯救他的人。他逐渐听不到声音,求救的手无力地一寸寸淹没于水面之下。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已然碎裂的丘神纪的石像突然重新拼接起来,鲜活的、重新动起来的丘护卫,几乎不加犹豫一把拉住了他摇摇欲坠的手。

李包狐疑望向身边的方向。他的猫头枕在一处温热的软肉上,像是什么人的大腿,而不远处却是陈拾驱车的背影。晦暗中他似乎看到一个挺拔坚定的身影,再定睛一看,却是一个神情坚毅到绝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


幼年时他倒是有听丘护卫说过,会有修炼成形的山精鬼怪故意变作幼儿的模样,唬骗过路的人上当后吃了他们。


然而眼前这人,怎么这么——


李少卿的心一个咯噔。不愿去想那个想想就荒谬的可能性。

他万分纠结地撑起上身,想好好好看看这个男孩的脸。不等他从错愕中稍微回过神,那人已经很浅地笑了一声,露出印象中只有丘护卫才有的那种温柔又果决的眼神:


“郡公大人,是我。”




◆◆◆(续)◆◆◆

“皇上处死我,并不是怀疑我的忠心,而是因为我和一枝花私通触及了她的秘密。这就是为什么在我被斩首后,她让人秘密烧了我买给一枝花的私宅,为了毁掉证据。”


丘神纪信誓旦旦发表了他的看法。不是很相关的论据,完全错误的逻辑推理出了并不对劲的人犯,然而意外得到了正确的结论。尽管那幅煞有其事的表情放在一张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上,让李包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怎么说呢,就像某一天王小孬突然一本正经地两条腿站起来说大人我觉得你写的这个卷宗不太对。


关于丘神纪转世成个小孩这件事他不是没有质疑过。震撼之余他第一时间盯紧了那张除了紫发和丘护卫一点不像的脸,继而慌慌张张捉起对方一双手——那上面一点疤痕都没有;然而心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来的更加坚定,就像去往博州前他坚信丘神纪绝对不会谋反那样。

就是他。哪怕没有流泪丘丘头,也一定是他。


李包小心翼翼和那只幼嫩的小手十指相扣。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停药太久精神不正常了,才会仅凭眉眼间一点熟悉的神情以及那一声郡公大人,就笃定了对面这个人就是丘护卫转世的想法。

在他清醒后,丘神纪几乎第一时间否决了一行人回京的打算:大理寺已经全军覆没,卢大人认罪,刑部自身难保,这样回去无异于自找死路——哪怕把李包敲晕了绑起来,他也绝对不能忍受郡公大人有一根毛留在推事院那种地方。


“那咋办,药都快喝完了。”陈拾忧心忡忡。“没准上面的人就是算准了猫爷离不开药,才没有大张旗鼓通缉我们的。”


丘神纪犹豫了下,操着一口稚嫩的声线开口,可靠中带着一点好笑。

“皇上那么在意我和一枝花的关系,宁愿放弃一个护国大将军也要避免我和他的进一步接触。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药只是个替代品。而真正有用的东西——

其实是一枝花身上的某样东西?血液?”


李包看着丘神纪认真的表情,心口一松,长久以来绷紧的神经没来由放松了下来。即使眼前只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也全然改变不了他在意识到对方身份后从骨子里产生的强烈依赖性。他忽然回想起很多年前漫天剑雨中丘护卫提着长枪将他救下的身影——哪怕现如今他们的年龄差已经彻底逆转了过来。


铭印期效应。


李包试着像小时候那样,缓慢抱上丘神纪的侧腰,把头倚靠在对方怀里。并不是印象中铁甲的触感,小孩子的胸膛软软的,甚至都没有大块的肌肉。然而厚重的安全感仍旧在第一时间填充满身体的每一处间隙,倦意也涌上来,让他忽然有种不再需要扮作大人、只需要当一个躲在母鸡宽厚翅膀下的小鸡仔就好的错觉。

有丘护卫在,从前带着的那把小刀也好,现在这样也好,无论是怎样的形式,总是让人分外安心。


早前作为李饼,两人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对立关系。李包终于明白了那时候的委屈从何而来——丘神纪对自己人一直都是温和体恤的态度,只有面对外人,才摆出一副臭得不能再臭的冰冷表情——当了这么多年自己人,一下被从小爱护着自己的人顶着张大臭脸仇人似的对待,这样的心理落差谁接受得了!


“现在的问题是,到哪里去找一枝花?”在突然涌起的依赖情绪的影响下,李少卿难得当了那个提出问题的人。

丘神纪温柔和他对视,又觉得这种时候摸对方的脑袋总还是有点乘人之危。许久思考了一会,认真开口道:“一枝花是要吃人的。现在京城戒严,家也没了,又没人替他物色食物,他一定不会继续留在那的。虽然这个怪物看上去疯疯癫癫没什么脑子,却并不喜欢大张旗鼓杀人,因为那样会给他惹来不少的麻烦……那样的话,他现在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丘神纪几乎和李包同一时间说出了那个答案,

“边境的战场。”



【当然后续就是和赶上来的王七会合前往边境战场的路上,某三岁顽童因为上等人言论被陈拾狠狠教做人,最终在李包的安慰下痛定思痛认识到了自己屠城的错误行为。由于他看上去实在诚恳加上上辈子确实也已经偿命,善良的陈拾还是摸着他的头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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