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狗子

包门永存 是丘将军的狗 好丘李/包丘牌狗粮

【丘李】转世后坚定立场和前世的爱慕对象统一阵线并成功让老丘家祖坟冒青烟(中)

★小丘带着记忆重新投胎的后续。需要配合前作上篇

★又名在保护李包和丘家荣耀之间,大孝子丘神纪艰难地做出了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

★接漫画剧情(最近刚好在重温神探狄仁杰,所以漫画中涉及的突厥吐蕃合军入侵剧情就让王孝杰暂任镇守边疆的大将军了)


预警:

小丘只是转世成了个小孩子,内核依旧是那个有点屑还相当自我的丘神纪,类似于大号被封后重开的小号。带着前世记忆投胎完全是因为放不下肯定会因为给自己翻案而被来俊辰记恨报复的李少卿。虽然知道自己前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只会改,不会赎罪

没有带娃情节,毕竟李包心里丘护卫就是丘护卫,不管是金吾卫大将军还是这辈子的裴小少爷,在他眼里都是天水丘护卫的形象,日常相处也是拿对方当成年人看的



◆◆◆

北境。凉州。

裴家是大姓,远亲众多,除了在朝为官,同时出了多位将领驻守边关要塞,自然也有不少支系迁居扎根于北境。刑部和大理寺出事后,出城避难的官员并不少见;陈拾和王七于是假装裴家的家丁带着小公子避风头,几句寒暄过后,成功住进了裴家在凉州城的某处闲置祖宅。


“这里对我而言也算是故地了。在我正式当上将领领兵打仗之前,曾跟随当时驻守边关的裴将军来此地抵御突厥人的进犯……那个时候,就是他教给了我仁义之师的道理。”丘神纪抚摸着门前的石狮子颇有些怀念,“后来我因为轻敌受了重伤,不得已从前线退下在这个宅子里修养。也就是因为这个机会,遇见了闻着血腥味进门、以为可以加餐的一枝花。”


裴家的祖宅很大,除了偶尔慰劳将士,已经久无人居住。住房条件和供水系统却保持得很好,一看就是经常有家仆过来打扫。

李包认可地微一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一枝花来到凉州,很有可能会借住在此避人耳目。”

“正是。”


王七的关注点却在裴家就连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闲置宅院上。

“丘将军,其实你有没有考虑在这里建个据点伺机复仇什么的,打出一些‘重生归来随我打倒推事院’的旗号。”他发自内心感慨,食指转动着那块裴家的腰牌不住发出啧啧声,“倒时候,您是宗主,少卿大人就是副宗主,咱们私底下召集江湖异士扩大势力,然后一举攻入京城救出大理寺的众人。组织名我都想好了,像是什么猫灵啊铁脚团之类……”


伴随着一声惨叫,王七脸上瞬间多了三道血淋淋的猫挠印。

“你有病吧!”李包恼火到当场炸了毛,弓起背对着飞快躲进陈拾身后瑟瑟发抖的王七发出一声恐吓意味的低吼。丘神纪则在陈拾心直口快无比担忧的那句“咱都这样了可别再把狄大人招惹过来啦!”里非常迅速地轻笑了一下,随即敛起笑意,看着心情很好并不打算追究的样子。




◆◆◆

当关系户住进裴家祖宅的其中一个好处,就是终于有条件供一行人同时洗上热水澡了。

从前丘神纪是从不避讳在人前洗澡的。然而脱了里衣摸到裤裆的时候,他还是被骤然缩水的小小丘狠狠打击到,在陈拾真诚的“丘将军,恁这年纪这尺寸已经不算小了”里愤愤穿回衣服独自回房,心情无比郁闷地趴在了打开的窗户上。


塞北的风又干又涩。空气里还有股若有若无硝烟混杂铁锈的味道。

凉州已经靠近北境的主战场,左右夹击着吐蕃和突厥的领地,是大唐最重要的关塞之一。由于冲突和偷袭不断,大量唐军被调派至此,因此几乎每日都有数不清的新鲜尸体被丢弃处理——完全就是一枝花的天然饭堂,甚至运气不错的话,他们还可以救出大理寺被判充军的同僚。


丘神纪出神想着一枝花的事,只见得窗外两道绿光一闪而过,下一秒,两排白花花的尖牙已经放大在了眼前。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红毛怪物的心思未免太好猜了。

丘神纪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一脚踹翻椅子挡了他的直接进攻,反身在床沿一蹬,右手摸上固定在墙上装饰用的长枪;抓着一枝花翻身爬起扑过来的间隙,就势一脚踢开固定物飞身欺上,绷起手臂肌肉抓紧红漆的枪身果断掷出——然而那柄枪实在太重,身形一歪,丘神纪一下没拿动,连人带枪无比丢脸地摔在了地上。


我讨厌这具身体。丘神纪想。


一枝花整个人扑到摔个狗吃屎生无可恋的小丘身前,扭曲地怪笑了一阵,好轻松就把他提着后颈皮逮了起来。眼前的小孩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香味,这让他忍不住凑近去痴迷地嗅了一口,脸上登时换上副满足到想死的表情:“啊,好香的味道。”

是和丘神纪一样的味道。

一枝花疯狂咽了咽口水,为数不多的理智提醒着他这个小孩一点不怕妖怪的不合理性;然而食欲几乎在同一时间崩坏了脑内供思考的神经,想也不想,他直接张嘴对准脆弱的脖颈处一口咬了下去——


“欸?”

一支短剑从口腔干脆利落捅入了他的咽喉。就像他第一次见到丘神纪时,被对方抓着后脑果断摁在了砍柴刀上。


妈的,果然是丘神纪。


打斗声很快招来李包一脚踢开了房间门。他急痛攻心,映入眼帘喷射得到处都是的鲜血让他差一点当场失去理智——直到听到那声熟悉的“我没事”,心头骤然狂沸起的血液才平缓下来,只感受得到心脏依旧激烈地砰砰跳动。

丘神纪坐在面朝下趴着看着像是死透了的一枝花身上,镇定自若地擦掉脸上溅上的血。许久他抓着一枝花的红头发将脑袋拽起,颇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从下颚淌下、不知道有没有混进去唾液的血液,松手让那颗头“咚”一声重新坠回到地上,改为割破手腕接了一杯血。


“嫌弃就不要喝。”

一枝花喉咙里插着短剑,说话含含糊糊的,每吐出一个字都要往外喷出几滴血。


李包接过那杯宝贵的血液直接放在了一边。仍有些心有余悸的他下意识跪在地上查看起了丘神纪的伤势,确认那些可怕的血渍都是来源于一枝花后、仍不太放心撩开里衣又检查了一遍,这才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浊气,就着检查的姿势给了对方很用力的一个拥抱。

身下的一枝花极其夸张地“yue”了一声。

小小身型的小丘伸手环住了大狸子的腰,将脑袋抵上毛茸茸的肩窝,抚摸着他仍旧控制不住颤抖的脊背;而后对着应声赶来的陈拾王七比了个口型,示意他们关上门暂时在外头等着。




◆◆◆

“果然是你!之前为了有口饭吃给你打工就遭了报应,和你一样脑袋都让人削了!你这都重新投胎了怎么还一个劲欺压我。”一枝花骂骂咧咧,捂着脖子上的伤口面有不悦,“想得倒挺美,还想让我继续和你合作。你现在就是个小娃娃,又没办法搞到肉给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丘神纪双臂环胸斜睨了他一眼,开始套话:“你还真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我和你走得太近了,皇上也不至于这么干脆地除掉我。”

提起这个一枝花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那个疯女人,每次我一有线索,她就会立刻把知情人干掉!”似乎是觉得一个人骂不够得劲,他又想怂恿丘神纪跟他一起骂。然而丘神纪接下去的话却让他一个恶犬上房从地上弹起来。


“那个东西,我知道它的下落。”


一枝花眼前一亮:“你真的知道红石在哪里?”在得到对方确定的点头后,当即欢呼一声、双手高举过头,哼哧哼哧跟个狗似的满屋子乱窜。

虽然有点赌的心态,不过好在猜对了。丘神纪暗自松了一口气,隔着衣袖不动声色捏了捏李包的肉掌;像是一种回应,对方悄悄伸出指甲,在他的指腹上刮蹭了一下。


前世利用金吾卫大将军的身份,丘神纪在李包遇刺后暗中调查了不少事情。有一件事始终让他想不明白:向来至亲可杀的武明空到底为什么会为了毫无私情的天水郡王如此大费周折。只是当时自己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找出谋害李包的犯人身上,完全忽视了她和一枝花在私底下似乎有些交易这件事。

一直到在大理寺的最后一晚,李包哭着和他坦白了身份。像是一种人死前的回光,在被卫兵押赴刑场之际,女皇手上那枚眼熟的戒指底座猝然浮现在了他眼前,这让丘神纪瞬间便想通了一些困扰他很久的事。而那些本应跟随他带到地底下的情报在今世和李包本人交换过后,所有线索就这样全部拼接了起来。


一枝花和武明空都在找一样东西。

因为他经手过某样东西、并且极有可能知道那东西的来历,所以一枝花找上了他,武明空也开始忌惮他和一枝花的私交。那样东西让李包在当年的遇刺中大难不死,并且成为日后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试药人。再加上武明空手上始终戴着的戒指底座——

看来那东西就是他送给郡公大人的短剑上那个被叫做红石的石头。


而丘神纪还真就知道另一颗红石的下落。

当年丘家跟随王师征伐突厥军时,他的先祖父意外获得过一柄奇异形状的匕首,上头点缀刀鞘的就是这样一颗红色的石头。红石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说不出到底为什么,但一旦见到,任何人都能感知到这一定是特殊的存在。这就是为何他会在离开郡王府前将那把珍贵的短刀赠予李包——凭着一点不知所谓的第六感,他直觉这把刀一定能够代替他保护他的郡公大人。

至于还留在丘家手里的那柄匕首,据他所知应该是早早陪葬在了不知二大爷还是三大爷还是四五六大爷的棺材里,又或许跟着丘行龚一起进了昭陵。总之那东西现在应该正跟丘家的某位先人埋在一块,让棺材板盖着躺着丘家祖坟的某个地方。


丘神纪很认真地纠结了一下,脑中两个声音开始交战:一个说,丘神纪,你怎么可以忍受郡公大人一辈子依赖药物、永远受制于太平和武皇;另一个说,那你就坦白了呗,反正你现在也不姓丘了。

也是,让一枝花刨了祖坟就刨吧。毕竟他现在是裴家的人,老丘家祖坟冒青烟又关他什么事情。


至于私心,坦白讲还是有一点的。毕竟他和大理寺少卿十八岁的年龄差还是大了点。如果武明空长生不老的秘密确实是因为一枝花的血液,那喝了血的李少卿,应该也可以暂时停留在某个年纪等自己成年。


尽管上辈子的丘神纪还没变态到对郡公大人存在觊觎的想法,但他好歹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会对年少时遇到的过于美好的人或物心怀爱慕。爱慕产生占有欲,这就让他难免在一些战场上的夜晚,生出些写作离经叛道、具现化为天水郡王马鞭冷笑组合画面的糟糕悸动。

现如今虽然没了李饼和丘行龚这两座压在头顶的大山,年龄差却成了最大的问题:老夫少妻倒是无所谓,然而等自己踩着婚配的底线勉强长到十岁,郡公大人都二十八了,看年龄都快可以给自己当个小妈了。

当然小丘是绝对没有真和大理寺少卿喜结连理的打算的。他感觉肖想一个十年前还是个孩子的人当自己的妻子这件事不仅是荒唐,而且卑鄙且没有道德底线。但白日宣淫一下又不用砍头,哪个男人不做点梦。就算是来俊辰提着铜壶把铁水灌进他嘴里、用烧红的烙铁捅进他的屁股、放老鼠啃咬他的肚脐眼,他也还是不能够放弃爱慕平阳郡王李包这件事。


李包看着小丘神纪认真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兀自掀起一点嘴角。

一枝花被丘神纪提出的条件诱惑答应合作后,主动权就已经回到了他们手里。而同时拥有丘神纪和一枝花两张底牌让他这个大理寺少卿自逃亡以来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落回到胸腔。长期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他也不免开始胡思乱想:

丘护卫这辈子好歹是裴家小公子的身份,非亲非故的,就这样让他白白帮自己不太好吧?如果一切真的尘埃落定,是不是就该去裴府提亲了?虽然他知道和四岁小孩的家长提亲大概率会被一巴掌糊在脸上并在裴府门口贴上“来俊辰和李饼禁止入内”,但想想又不犯法。

他自然也不会告诉小丘神纪,由于裴李两家从前朝就开始的姻亲关系,十二岁时六哥曾考虑给自己从裴家适龄的人中选择一个定亲。只是那时候自己对情爱一无所知,再加上六哥那句“婚配就是找个好看又贤惠的小娘子照顾你”,下意识就拿从小照顾自己、在当前认知中长得最好看而自己又有好感的丘护卫做了参照,提出想要一个丘护卫那样温柔细心还能一拳打十个突厥人的美人定亲——最后当然因为实在找不到而作罢。现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的安排,兜兜转转,在两个人分别经历了失而复得后,丘护卫竟然真的成了那个最合适的人。


算了,就这样吧。

两个各怀心事却几乎想到了同一件事上的人差不多同时结束了自己的幻想,郁闷地叹出一口气:四岁也太小了点,发乎情止乎礼,等丘护卫/我长大了再说。




◆◆◆

“猫爷,恁想啥叻?”


李包咬着一口馒头出神,一直到陈拾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吸溜喝了一口手里冷掉的稀粥。

“在想该怎么回去。”他神色认真道,“卢大人和大理寺那么多人还在推事院里,我没办法放任他们不管。”


坐在他对面的王七叹着气摊手:“少卿大人,我说句实话,只要来俊辰没有倒台,我们现在回去就是找死。”

“我有个办法!”不知为何依然留在宅邸甚至理所当然坐下蹭早饭的一枝花忽然嘻嘻笑了起来,“如果那边那个小朋友愿意告诉我红石在什么地方,我随时都可以溜进推事院,把那个叫来俊辰的杀、掉。”


“得了吧,你连徐有才那个老头都杀不掉。”

王七不屑撇了撇嘴,继续往嘴里扒拉米饭和咸菜。自从从一枝花口中得知了崔倍就在离凉州城不远的洞窟里后他就开始整日整日的心神不宁,以致于晚上入梦后,满脑子都是当时没抓住那只手的场景。大概是出于独自逃命的愧疚,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愿意就这样回去——而是私心希望带着崔倍一起走。


“扳倒来俊辰啊……”

李少卿咬了口馒头再次陷入了沉思,“先前给丘将军翻案的时候,天时加上地利,大理寺联合刑部才做到这件事。现如今朗将军也不在了。周兴入狱后,来俊辰就成了朝中陛下最亲近的人。除非他突然想不开主动在那妖后面前作死,我实在想不到……”


“想要让他主动找死很容易,谋反就可以了。”

丘神纪平静开口。那张文气乖巧小孩子的脸让谋反两个字从他嚼着半个鸡蛋的嘴里说出来显得相当违和。感受到一众困惑的眼神,小丘收敛起表情,将最后一口鸡蛋咽了下去。

“不是让他或是谁去谋反,而是伪造某人谋反的证据故意让他看到,制造一个足够他诬告谋反的契机就可以了。”


李包不解地皱了皱眉。在看到丘神纪悠悠撩起眼帘环视一圈、喉头再次滚动起来后,心脏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直觉让他突然很不希望丘神纪继续说下去。


“像来俊辰这种靠着卑劣手段上位的市井无赖,在其位深得陛下信任和宠爱,但凡手上沾上了那么点权利,自然想方设法也要踩碎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素来看他不起的人。从前金吾卫大将军,到周兴,乃至前不久刚被告发谋逆的狄仁杰,进了他的推事院,哪个不是认罪的下场。”

“当然,认罪与否对他本身而言并不重要。像他这种人,最大的乐趣仅仅在于折断上位者的傲骨,然后强迫那些曾经高不可攀的人低下头颅在他面前低贱地求饶活命。诬告谋反是重罪,然而食髓知味,我想现在,他的胃口应该比我那时候更大了些吧。”


丘神纪说得风淡云轻,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现场不知何时陷入死一样的安静,就连一枝花都老实闭上了嘴。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手背上却传来肉垫特有的温暖触感。李包颤抖的手包裹住了他小小的手,丘神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掌竟然也在无意识间轻微发抖着。

也是,即使过去那么多年,他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得到来自牢笼外那道炽热、扭曲、又闪烁着极度癫狂光芒的眼神。来俊辰那条疯狗到最后还在他跟前又哭又笑,又是神智清醒地发疯,又是咒骂武皇抢走他最爱的玩具,真是病到不行。


来俊辰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如果没有出身高贵还看他不起的人供他消遣,他一定会因为生活过于无趣而疯掉死掉。


丘神纪偏转过脸,对上李包明显忧虑到极点的眼神,轻微垂下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想。


“不过有句话他说得很对,像他这种咬人的疯狗,早晚也会像没用了的护国大将军那样,让人像个垃圾一样抛弃掉。所以就让他继续疯继续攀咬那些达官显贵取乐——但有些人, 从来也不是他这种烂泥里爬出来的小人诬告得了的。”

他看到李包微微睁大眼睛、瞳孔骤缩成一条细线,就知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意思:只要利用来俊辰那一点膨胀的贪欲和野心,一点捕风捉影的证据,就足够让他自寻死路、沦为最高皇权权衡利弊之下的弃子。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很大几率能让他们逆风翻盘、反败为胜。然而这些话从丘神纪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李包难以抑制地出现了过呼吸的征兆,像是被人攥住咽喉般痛苦地咳嗽起来。许久他终于平复下情绪,那个几乎第一时间出现在脑中的名字让他像是年少时无数次无意识依赖丘护卫那样望向了丘神纪的方向——而丘神纪自始至终很坚定地看着他。

在他眼中,李包读到了那个和自己一样的答案:公主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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